孽緣
■謝雄鷹著
第六章緣起腹中(四)
謝嘉生連忙掩飾著說:
“不,不,才不是這個意思呢!本來是因為有一段時間沒到你家里來了,是想給你一個驚喜,才沒提前告訴你就不請自來了,誰知道你光天化日會躲到房里去‘忙活’呀!還責怪我呢,不責怪你就不錯了,快包個紅包給我們,沖沖喜,不然,以后運氣不好,跟你沒完!”
謝紅柳也用兩只食指在臉蛋上劃著:
“謝菊梅,你羞不羞呀?”
謝菊梅兇了謝紅柳一眼:
“羞你的頭,鬼知道你要來呀?況且,這樣的好事不是誰都有機會碰到的,你們碰到了,說明你們是有時、有運、有福之人呀!”
謝紅柳說:
“就知道你的歪理多,許多死的東西經(jīng)你一說,就變活的了!”
在他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當兒,謝明德乘機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(fā)和衣衫,然后借勢轉(zhuǎn)移了話題:
“既然你們都來了,我們就談談正經(jīng)事!”
謝菊梅白了謝明德一眼:
“你有什么正經(jīng)事呀?”
謝明德也橫了謝菊梅一眼:
“你這個婆娘,還蠻像潑婦的,你這刀子嘴呀,什么時候才饒人呀?”
謝菊梅反唇相譏:
“如果我像個潑婦,你就像個男人婆了,你不老喜歡罵人嗎?”
謝明德正兒八經(jīng)地說:
“我真的是有正經(jīng)事要說,請你嚴肅點,不要老搞破壞行不?”
看著謝明德那樣嚴肅認真的樣子,謝嘉生插了一句:
“看賢世侄那樣的嚴肅情形,我想也許是真的有事,不如大家靜下心來,聽他悶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!”
于是,謝明德就清了清嗓子說:
“其實,我早有一些話要說,只是沒有機會。今天,老老老老老老叔公帶著老老老老老老叔婆來了,我也就把話挑明了……”
謝菊梅是個急性子,她最容不得人家說話支支吾吾,吞吞吐吐,拖延時間,故意賣那些無聊的關(guān)子,于是她又機關(guān)槍似地噼噼啪啪橫掃過來:
“有話就說,有屁就放,別老拐彎抹角的,老娘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德性了!”
謝明德大男人起來:
“老插嘴,一邊去!”
謝嘉生佯裝成大法官的派式,把手指彎曲成驚堂木的樣子,在餐桌上敲擊起來:
“肅靜,肅靜!明德有話,讓他說來,不讓他說,你怎知道他到底有事沒事呀?”
向以沉穩(wěn)著稱的謝紅柳也學著舊時官府判官說話的派頭說話了:
“相公所言極是,謝明德有何話說,請從實道來!”
真是膠絲做的褲帶,越拉越長,不乘勢收住,主題恐怕會越扯越遠。倘若進入不了主題,就算話如海水,口若浪花,滔滔不絕,恐怕到頭來也是云蒸霧雨,海市蜃樓,任何蹤影也看不見摸不著的。于是,他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:
“今天,我要說的是一個極其嚴肅的話題,大家再不能打打鬧鬧,敷衍了事,杳無邊際了?梢哉f,不說不知道,說了方明了。我之所言,真與不真,實與不實,瀚海可媒,高山為證,蒼天以鑒:
一、我和老老老老老老叔公是前世情緣,鐵定今生相識、相交;
二、我們是莫逆之交、患難之交,命運把我們從曉水村到冬南村幾十公里的距離縮短成為零距離;
三、特殊的際遇,讓我們世代相連,永不分離;
四、我們兩對,莫名奇遇,作合佳偶,既是天成,又是天意。以上四條,回眸縱觀,似乎皆有天象。
真的,我并非迷信,也非神說,我們的經(jīng)歷,確實充滿著神奇的色彩。
試想想看,按一般邏輯推理,我和老老老老老老叔公相距那么遠,是難于相聚的,但老天偏就賜予了我們這樣一個機會,讓我們在浩瀚的學海中相遇了;然后,意外的災難又把我們捆綁在一起,成為患難中的知己、莫逆中的至交;再就是我們婚姻的組合,從原來的偶然,成為后來的必然,都充滿了神奇,充滿了妙意,連我們自己也難于分辨,我們到底是在審讀一部傳奇的小說,還是在欣賞一出如夢如幻的戲?
所以,那么神奇的緣分,那么神意的組合,讓我不得不相信,這是一種命運,這是一種天意,而天意是難違的,也是不可違的,因而便促使我產(chǎn)生了一種想法:就是為了讓我們的這種特殊緣分世世代代延續(xù)下去,我建議,將來我們兩家子所生的孩子,其命運必須始終結(jié)合在一起,永久不能分開。如我們兩家生的都是男孩,就讓他們結(jié)成兄弟;如我們兩家生的都是女孩,就讓她們結(jié)成姐妹;如我們兩家生的是一男一女,無論誰的是男是女,都必須讓他們結(jié)成夫妻,以延續(xù)我們的前緣,美滿我們的今生,神意我們的后世!大家說,我的這個創(chuàng)意好不好?”
(未完待續(xù)…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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